现在肯定是不行啊,天气渐暖,尸体腐化快。若尸气深入土壤,污染水源,很容易引发瘟疫。
墨云民间不火葬,但战场上例外。
大战过后历来都是如此,但鹿笙是第一次见。
夜空中的烟火,烧了七天七夜。
清透眼底映着幽幽火光,她微仰脖子:
“韩瑜,来年春天,我们一起去临城种树呀。”
还他们一片青山绿水,让他们常青永在。
“好。”
韩瑜带她去了渡城,这里的人过得不富裕,但勤劳淳朴,起的比鸟儿早,睡得比家禽晚,干得比牛多,收获也不错。起码有吃有住,不用挨饿受冻。如今边关大捷,家也保住了。作为普通老百姓,有这样的日子,别无他求。
夜里还可以听折子戏,看皮影戏。
酒巷深处,藏着烤鸭烧鸡,铁板小串,再配上一壶佳酿,鹿笙上脸,韩瑜上头。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随即辗转至无人的角落,交换一个含着酒气的吻。难得放松的日子,只想沉醉其中。湿漉漉的吻贴着脸颊肆意游走,释放他所有的野性和冲动。
然后和她一起纵马沙场,在夜幕下较劲奔腾,端的是鲜衣怒马,搅动平静的夜。
鹿笙跟着韩瑜在这里待了半年,随后两人一同回京。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回去成个亲。
大婚之日,墨鹿铭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我寻思,你俩除了一副皮囊看对眼,好像也没培养出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你要是哪天腻味了,怎么办?”
“他挺对我胃口的,不会腻。实在腻了,歇两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