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十万火急,谁要触这霉头。
看着电梯亮起的数字,他急出一身热汗,顾不上那么多:
“先别回家了,你爸快不行了。我们……去医院吧。”是不是真的不行他不确定,但是有人要他这么传话,他就只能这样说。
空气突然安静,电梯上行,阴冷的风从缝隙刮过。秦篓不敢去看傅修的脸色,身体贴着墙壁,余光却看到了对面铁墙上反光的倒影。
明暗交错的面庞低垂,下坠的短发投下阴影,挡住了眉眼。但他仍然看到了,傅修似乎咧开的嘴角和笑容。
模模糊糊的面庞,挂着阴森森的笑。
听到自己父亲要死的消息,他居然在笑?
这一幕,惊悚诡异,吓得秦篓脸色惨白,差点尖叫。最后死死捂住嘴,瞪大眼睛缓缓去看身旁的人。
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那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薄唇,无法看清的眉眼,冷白的肌肤,没有一丝表情。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伸过去,按下1又按了关闭。
秦篓大脑一片空白,颤声问:
“不……不是到了,你关门做什么?”
还有,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一个人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