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双腿交叠,膝盖微曲,松松散散地依着墙壁,嗓音轻缓缥缈:
“去医院啊,不是你说,我爸死了。”
平淡甚至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半点不舍或伤心。这绝不是正常的反应,还是说,被威胁久了,他对这件事,已经平静到麻木了?
秦篓想起刚才那个瘆人的笑,鸡皮疙瘩一抖,完全不敢问,带他去了医院。
私人病房,半死不活的病人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着个陌生男人。
秦篓没进去,等傅修走进,和里面那尊大佛对视一秒,浑身机灵,暗自吐槽自己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些人和这些事,连忙把门关上。
窗边沙发里坐着的那人,赫然就是傅修前东家,顾景辰。
星辰传媒洗白没多久,不宜再沾上不干净的事。所以,一些在星辰传媒不能做的事,他统统打包出去。就像眼前这人,整他,还得借用秦篓这种小喽啰。折腾到现在,也没把事办成,还得他亲自出马。
顾景辰姿态高冷地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高档雪茄,丝毫不顾及床上插着氧气的病人,优雅地吞云吐雾。
眯眼打量来人,他轻笑:
“傍上大款,出息了,敢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