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褚转身。
白蕴还以摔倒的姿势跪在地上,她身上那条雪白长裙是她当初在服装店里花了近一个小时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有在类似今晚这种重要场合上才会穿,此时上面却沾满了碎枝泥土,脂玉般的小脸上也蹭了不少灰,俨然成了一只狼狈的小花猫。
原本白蕴心里还在纠结自己摔得到底像不像,要不要再摔一次。
见闻褚终于回了头,她立马嘟起嘴巴,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小鹿眼里水光潋滟,白小猫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闻褚,好痛哦。”她向闻褚伸出双手,是闻褚熟悉的、她想要自己抱抱的意思。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敢主动提出让闻褚抱她。
可闻褚仍立在原地,罕见地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
白蕴皱起眉头,这次是真真感到委屈了,不由得加重语气,生怕远处的男人听不到:“真的好痛哦!”
和白蕴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闻褚再了解她不过。如果她真的痛得厉害的话,绝不会是这个表情和语气。
尤其所剩无几的理智警告着他,现在的他绝不适合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白蕴。
可鬼使神差的,闻褚还是走回到白蕴身边,默不作声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再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先用指腹拭去白蕴脸颊上的那点灰,再隔着长裙,轻轻为她揉起膝盖来:“疼?”
白蕴乖乖坐着,点头如捣蒜,软糯声音中还带着轻微鼻音:“疼的。”
摔的确是故意摔的,摔之前还特意调整了角度速度,但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肯定因此蹭了伤。
闻褚垂下眼,深邃眸底瞧不出情绪:“笨。”
嗓音磁沉,比起往日多了几分艰涩。
白蕴下意识地反驳:“我才不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