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灵机一动想出苦肉计这个法子,闻褚肯定早就走得不见兽影。她可聪明了。
闻褚抬眸看了她一眼。
白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立马缩缩脖子,指着膝盖继续耍赖:“哎呀,好痛哦。”
闻褚也不揭穿她,只说:“那就回去麻烦图老师给你擦点药酒。”
许是看出闻褚不会跟她计较自己骗他这么回事,白蕴的胆子逐渐大起来,有些得寸进尺地问:“为什么不是你给我擦?”
闻褚闻言抿起了唇,眸底情绪翻涌交织,意味不明。
半晌后他才抬起指腹,在白蕴脸上原本蹭脏了的地方克制地来回摩挲,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在白蕴清澈期待目光的注视下,他移开眼,答非所问道:“你在仓书书这里歇一晚,明天早上我就来接你回去,好吗?”
“不好,”白蕴一听,立马用力地摇了摇头,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想跟你回家。”
就连白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脑海中条件反射性冒出来的这个念头,不是因为有皮肤饥渴症的存在,所以她才不能离开闻褚,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闻褚现在需要她,所以她不能够离开他。
闻褚指尖的动作一顿,沉沉目光凝聚在她脸上良久,喉结上下轻滚着,用不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那个字:“家?”
“对啊。”白蕴小手攥紧他的衣袖,像小猫儿似的轻轻挠了下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腕,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脸,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了。
她耷拉起脑袋,往闻褚的方向靠了靠,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除了家我哪儿也不去。”
如果她还是幼崽的身体就好了,那样就可以不顾一切地直接钻进闻褚怀里搂住他脖颈,怎么甩都甩不下来的那种。
闻褚不作声,只紧盯着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心底蔓延丛生的燥热被反复刺激撩拨。
因白蕴不知情的依赖亲近而疯涨,又被她无心说出口的话安抚,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