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吗?
齐倦也想栽在月生怀里痛哭一场,把憋屈什么的都告诉他。可是他的眼睛干涩,什么都流不出来。
就算抬起头,也只能平静地看着那人面色渐渐沉重下来,跟在自己心上剜一刀又有什么区别?
“老师好呀。”齐倦还是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
郁月生看了他一眼:“回头再找你。”
“嗯好。”齐倦笑着说道。
单薄的肩膀好像被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齐倦背着光舔了一口唇角裂开的腥甜,好半晌才想起来抬手压了压痉挛不止的胃。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郁月生说。
没事的月生。
我没有受伤,哪里都不痛的。我很好,其实刚才还在想着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啦。
齐倦在心底乖巧地回答了一遍。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许是扶人起来?还是拍灰的声音?总之很是刺耳。
“没事,一点鼻血。”陈葛欧在小声应着。
“纸。”郁月生说。
“谢谢老师。”陈葛欧说。
齐倦的脑子里已经渲画出一幅尊师爱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