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齐倦扬着语气又问了一遍,却蓦地收紧胳膊,将人强势碾压在自己怀里,另一手粗暴按住郁月生的后脑,迫着他俯下身来强吻着自己。
空气间像是漫上了湿热水汽,急促的呼吸全都熔铸在一起,嘴巴堵着嘴巴,炽烈得没什么技巧可言。
郁月生几乎没反应过来,视线前已被黑影占满,牙齿都在嘴皮上生磕了一道,晕开腥甜的味。这人已经褪了平时的温柔,像是巴不得要啃猎物一样,手还隔着毛衣在他后背来回划着印,扣着人翻了个身。
齐倦曲着膝盖将人抵在下面,帮他舔舐着温热口腔里破了皮的伤口。俯身激吻着也没有给人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尖尖的牙还有像是带着倒刺的舌头,就这么在那处地方反复磨出刺痛。
牙齿回击过来,齐倦感觉郁月生其实已经掌握了自己喜欢咬人的精髓。
良久后,齐倦抬起头,把头发撩在了脑后,绷不住笑意打量着他:“吹得很轻,咬得很狠。我很喜欢。”
郁月生当然知道,隔着布料烫着自己的是什么,像是最后一层窗户纸。他耳根有些泛红,扯着衣领低吼:“齐倦!”
挣扎中目光却注意到了摇晃的输液软管,他喘息着安静下来,看着软管里回了一点点血,又慢慢流回去,感觉自己心脏处都被齐倦紧紧攥了一把又突然松开。
“盯这个做什么。”齐倦顶了一下腮,把输液管拨了一下绕到自己背后,舔了舔嘴巴说,“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师的唇形很好看嘛。”
郁月生偏过头:“睡好了是吧,小白眼儿狼。”
齐倦掐着他的下巴,得寸进尺地吧唧了一下侧脸:“敢偷偷摸摸帮我上药,戳我的嘴巴捏我的脸,我就不能吻你了?明明是老师突然压下来吻我的。”
他若有所思摩挲着自己的嘴巴,翻了一点嫩红的下唇给郁月生看:“很好玩吗?看看你的杰作。”
“那是你在按着我。”郁月生瘦白的脖颈漫上了薄红,挣扎着想要起一些身。
齐倦撑着胳膊将他从两侧囚起来,喘息着宠溺道:“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睡清醒起床气。”
“起来。”郁月生推着他低下来的脸。
“不要。再亲一下。”
嘴上说着最硬气的话,齐倦老老实实补亲一口后就躺旁边去了,反而拿被子把自己脸罩起来。
等到齐倦的盐药水吊完后,两人出了医院,彼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路口一家孤零零的店在卖着关东煮,蒸腾的热气在昏黄的灯光里斜斜涌动着,四溢在潮湿的空气间。浓汤的香味蔓延开来。
齐倦手插在衣兜里:“好饿。我也想吃。”
“你悠着点。”郁月生说着,但还是带着他去了。
卖关东煮的是位老爷爷,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厚厚的围巾底下露出着皱纹巴巴的眼睛,和冻得通红、皲裂的鼻子。
他将锅盖揭开:“鱼豆腐和海带苗没了。其他都有,你们看看要什么?”
齐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