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半个餐点店的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女人将皮包攥得紧紧地往齐倦身上砸着,包里的化妆品东西碰撞在一起哗啦直响:“哎哟,我儿子都要订婚的人,怎么能跟你个男的搞在一起,你是对他下了什么mí • hún汤药啊。”
齐倦咬咬牙,依旧是一言不发坐在原地。女人的力气微薄,砸在身上并没有多疼,但有些比挨这份打更痛的羞耻从心底漫上来。
“这怎么回事呀?”
“同性恋?”
“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
这下不少人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更有座椅背对着这边的客人,半跪在椅子上,也要扒着台子往这看。
店员一看这边在闹事了,赶紧过来劝着:“女士你消消气,我们这里还在营业,人多影响也不好。你看这要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出去了再说吗?”
女人往地上一瘫:“哎哟这还没有天理了啊。你们怎么能帮着这个小变态啊。”
店员脸上挂不住,连忙摆手:“真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就是帮忙打工的,你在这里闹老板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你能别让我们为难吗?”
齐倦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坐在那,脸色白得不正常,像是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周围有人在拿着手机拍照,咔嚓声此起彼伏。服务生一直在阻挠着:“别拍了别拍了。有什么好拍的。”
齐倦哑声说了句:“谢谢。”
接着慢吞吞、虚弱地埋下身来,一只胳膊搭在桌上将自己脸圈起来,另一只手却仍是横在腹部把腰侧攥起来,能感受出来胃部的痉挛一下一下砸在指腹。
他的额间冷汗涔涔,眉头也锁得紧紧的。
女人被路人扶起来,吆喊到:“大家都来看啊,就是这个人,自己不知检点,还去勾搭我都要结婚的儿子。”
“要结婚了啊,那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