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齐倦抠了两颗药,倒杯热水端给他。
“这是什么?”
“消炎的。你……那个……你……好像哪里破了,流血了。”齐倦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郁月生慌慌张张把药抠走吃了,热水也没接,直接捞起被子将自己挡起来,遮得严严实实。
此时,窗外的鸟鸣声已经嚷起来,估摸着姑姑也快醒了。齐倦换下病服,拿纸巾随便擦擦肩膀上干掉的血色后。
他够着柜上的水果刀和苹果,坐在床边慢慢削着苹果,锋利的刀锋在手心划了一下,额间的细汗也覆上来,又扯了段纱布将手缠起来。
鸟鸣声来得早,外面尚且是雾蒙蒙的苍白色。
姑姑打着哈欠爬起来,打开灯的时候,看到郁月生蜷着腿侧缩在病床上,而本该睡着病床的齐倦坐在旁边椅子上低头玩着手机,头还磕在床头。
姑姑边翻着洗漱用品,踢踢他:“怎么起这么早?”
齐倦抬起头,说:“小点声,他昨晚没睡好。”
“你们干嘛了?”姑姑打量着齐倦。脸色尚呈着病态的苍白,额前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尾还带着床角的压印,看起来浑身倦态。她将目光移了移,落在某处说:“你手怎么回事?”
“削苹果削到手了,被单上也滴了血,我都换下来了。”
姑姑将牙膏尾端卷起来,一层一层往前挤着不多的白色,漫不经心道:“涂药没?”
“没什么事。”
“我下午抱下去洗。”姑姑含着牙刷,用手指拎起被单检查着,总算警惕起来,“怎么这么一大片?你手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