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洵嘴角勾起森然的笑:“认错?我哪里错了?二叔跟我说说?”
钟海盛:“你没错,错的是大哥。”
钟离洵表情很平静,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二叔,你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钟海盛面目表情僵硬:“什…什么,你在说什么。”
“强‖奸我的神秘人是你吧。”钟离洵淡淡的瞥了一眼钟海盛,明是一句疑问句,语气却格外肯定,不给钟海盛留一点反驳的余地。
钟海盛磕磕巴巴道:“怎、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侄儿产生那种想法。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破坏咱们的关系。”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自以为很真诚,其实特别难看的笑。
钟离洵看着钟海盛僵硬的表情,平静道:“腺体移植实验只有你着急让我研究,而我迟迟不肯开始,你急了。你就利用刘玉北,给他注射铁锈信息素,让我失控。然后给我送张岁安的腺体,让我做后面的事。只有你知道我对铁锈信息素有应激反应。”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钟海盛,明明他是跪着,却给人一种他是在俯视钟海盛的感觉,“不够吗?”
“那天我划了神秘人的脖颈,而你,第二天穿了高领衣服。也巧,那天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脖子的伤。”
说着,钟离洵忽然站起身。
“二叔,这几年,你装的很辛苦吧。”
钟海盛终于肯与钟离洵对视,嘴角带着一点阴邪的笑意:“你还是知道了……啊……”
钟海盛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痛苦的尖叫声。他捂着不停流血的脖颈,鲜红色的血又顺着指缝流出来,顺着胳膊一直往下流,染红了西装衬衫。
钟离洵脸上挂着几滴血,手里的解剖刀也被鲜血掩盖了锋芒。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解剖刀,冰冷的刀面反映出淡漠、阴沉的脸,挂了血的脸,更显妖孽,阴鸷,让人不敢靠近。
而后,他又不紧不慢地抬手,随意擦掉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