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真的。”白嘉言说完就作势要折回司洲房间,“我去拿衣服,你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那我听你的。”司洲松开手,白嘉言去拿了换洗衣物,接着就往dú • lì浴室的方向走去。实际上放着司洲一个醉酒的人在房间,白嘉言确实不太放心,进客房主要是拿套被子枕头打地铺,却没想到对方喝了酒还这么机灵,懂得跟过来。
白嘉言出了浴室,回到客房里搬了两张被子外加一个枕头。见司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没开房间灯,而是借着手机光将其中一张铺在司洲房间的地板上,另一张盖住自己的身体。
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好好歇一会,房间的灯猛然被打开,白嘉言这才发现司洲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老婆骗我,就想着自己睡。”
“你现在喝醉了,怕你身体难受,一个人睡舒服一点。”
“没老婆就不舒服。”司洲不满地在床上打滚,白嘉言本想着人滚累了自然就停下来,结果司洲见他没反应,居然开始呜哇大叫:“老婆不爱我,我要流眼泪了,你是不是连老公哭了都不管?跟你结婚就是要受这些委屈……”
“……”白嘉言莫名,自己怎么又被扣渣男帽子了?
还没等他想出来怎么应对,司洲就在床上发出刺耳的哭声,虽然听着很假,但白嘉言还是没办法放着不管,只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到床边:“别哭了,我这不就来了。”
“老婆你真好。”司洲满足地搂着白嘉言,盖上被子。
其实白嘉言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司洲喝酒,只是没看对方喝醉过。先不说今天怎么这么罕见地容易醉,别人醉酒都迷迷糊糊的,这人怎么好像越醉越精神?
……
白嘉言起得早,他小心翼翼拿开司洲缠在他身上的手臂,接走了厨房保姆的活,亲自给司洲做了煎蛋和炒面,顺便倒了一杯热牛奶。
他将东西送到房间,这才发现司洲已经醒了。他连忙凑上前:“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挺好的。”司洲环顾一下四周,“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司洲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太阳穴,“但我记得好像有人摸了我的腹肌。”
“……”白嘉言连忙捧起桌面上配着煎蛋的炒面,硬塞到司洲手里转移话题,“先吃点东西吧。”
司洲接过盘子,看着冒着热气的食物突然愣了一下:“小嘉言,我上次喝醉酒,是奶奶还在的时候。”
白嘉言格外安静地看着司洲的脸,听着对方的叙述。
……
司洲的父母很忙,经常忙于公司的各种事务,家里除了保姆就是奶奶在照顾他。
白嘉言小时候来司洲家里玩,很少见到叔叔阿姨,倒是经常碰上那位慈祥的老人。有时候恰好碰上司洲不在家,奶奶还会拉着他说家里的一些趣事。
司洲上高中的时候,家长会都是奶奶过来开,唯独他为了白嘉言大打出手那一次,是学校老师打电话,两人才不得不赶过来。
其实父母对司洲并不糟糕,恰恰相反,打架这件事他们都相信自己儿子有苦衷,一致地站在司洲这边安慰他。
只是他们太忙,陪伴司洲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司洲从教导处出来,跟在父母身边缓慢地走着,他希望身旁的人能多陪自己一会,父亲却偏偏在这时候接了个电话,随后便和母亲一起匆匆赶往公司。
身旁空了,他蓦然觉得有些冷。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奶奶,但又害怕自己显得矫情。还没等他将东西塞回口袋,忽然有人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温热贴在他的皮肤上。
“明明不是你的错,我……”白嘉言顿了一下,他不太擅长安慰人,“我请你吃饭吧,学校后门开了家新店,我陪你翻墙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