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看着白嘉言那张为自己愤愤不平的脸,没忍住轻轻搂过对方的肩膀。“怎……怎么了?”
“没什么。”司洲收紧了手臂,“你身上暖和。”
晚饭时间司洲和白嘉言绕到学校后门,偷偷摸摸从小围墙翻出去,在店里一直吃到快晚自习上课。
“你先回去上课吧。”司洲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晚自习请假了。”
白嘉言知道司洲刚被训话,大抵是心情不好想放松:“那你一会回家吗?你好像还很难受,我很担心你。”
“我一会就好,你再不回就来不及了。”
“那等我下课的时候,我打给你。”白嘉言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拐回到学校后门前,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司洲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头脑一热,点了不少酒,一点一点往肚子里灌,最后趁着自己还有些神智,打电话给了张叔。他从车子上下来,奶奶为他打开家门,将他抱在怀里:“哎哟,傻孩子,怎么喝酒了?老师骂你了还是爸爸妈妈说你了?”
“没有,就是没人陪我。”
“奶奶不是在这里吗?下次别喝了,喝了也不高兴,有什么事啊,都跟奶奶说。”奶奶怜爱地摸着他的头发。
……
叙述的时候,司洲有意隐去白嘉言的部分,于是只剩下了在教导处失去父母陪伴的他,不知怎么就到学校后门,一时郁闷喝多了酒。
说到这里,司洲停了一下,往嘴里塞了一口还温热着的炒面:“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奶奶也给我做了早餐,是三明治,还有挂面。”
白嘉言恍然大悟,他一瞬间想起很多事,那天晚上他在宿舍偷偷打了电话给司洲,对方说话的声音显得混沌,还以为是困了有些迷糊。
不过对面这人昨晚口条还挺顺,应该是没这么醉吧?白嘉言只能这么想。“你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司洲默默进食,白嘉言视线扫过房间四周,这才发现那天他们从小学偷出来的画作被司洲镶进了新画框里,挂在了墙上。他其实大概能猜到昨晚司洲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思前想后决定开口解释:“昨晚谢晨祎就是让我帮忙打个电话给她前男友而已,我跟她没有那个意思。”
“嗯?”
“就是让我演她男朋友过去骂几句,解气。”
司洲瞬间笑出了声:“你骂人就跟挠痒痒似的,她就该叫我帮忙,那才叫解气。”
“还没吓唬到前男友,你就先把人家女孩子吓坏了。”白嘉言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