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他打我,疼死了,要宝贝亲一下才能好。”司洲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上沾着的对方的血擦干净。当然他本人也并非全身而退,嘴角溢出些许鲜血。
“他怎么来了?严重吗?”
“来要钱啊。”司洲不经意间流露出嫌恶的神情,“严不严重要看你怎么做。”
“这我怎么……”
“你刚才问我怎么会疼的时候,我答过了。”司洲就像是个朝家长要糖果的小孩。
“我亲不到……”
“那就欠着。”
“那……后面怎么样了?”白嘉言答应对方欠着的事,接着话锋一转,“他找你麻烦了吗?还是……”
“他不敢来了,被我吓跑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没事就好。”白嘉言情绪显得略微明朗。
“夸夸我好不好?想听你夸我。”
“嗯……你很厉害,做得很好。”隔着手机,司洲都能想象到白嘉言那个词穷相。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说你爱我。”
“师哥,我爱你。”
“你夸这几句,我最喜欢这句。”司洲顾及破损的嘴角,没能放松笑出来,“你过两天结束演出就回来了?”
“嗯,这里离夏苍很远,可能要坐几个小时飞机。”
“我到时候去接你。”
……
“好,我把机票信息发给你。”白嘉言心脏蓦然加快,他和司洲大半个月没见,想到两天后就能回夏苍,莫名有些不真实感。
不知道母亲那时候能不能出院,等下飞机之后可能要先去医院一趟,白嘉言想,正好碰上出院最好,他可以帮忙收拾东西。
结束和司洲的通话之后,他将电话拨给了父亲,询问母亲现在的状况。听到母亲越来越精神的消息,白嘉言心里放松不少。
最后一场演出结束,白嘉言急匆匆地收拾行李,像是末世逃生似的,还特地买了最早的机票,跑得比谁都快,谢晨祎知道了都要问一句是不是什么人打进城里来了。
“怎么可能,就是担心家里人,想早点回去。”白嘉言拉好行李箱拉链,和谢晨祎用手机简单聊了几句。
一直到坐上飞机那一刻,白嘉言的心脏就像蒙了眼的兔子一般胡乱窜着,说不清是担忧更多还是喜悦更多。他一直怀着这种情绪度过四个多小时左右的航班,等到落地出了机场,在人群中看到司洲的身影,他喜悦的那一半心上升到最高点。
他几乎是跑着到对方面前,一把抱住对方:“师哥。”
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什么,后退几步用目光检查司洲的身体,最后将视线落在对方开裂的嘴角上:“真的很疼?”
“看到你就不疼了。”司洲硬是将人摁回自己怀里,半晌才想起来松开,“去医院?”
“妈妈还没出院吗?”
“应该今天能走了,”司洲和他十指相扣,“走吧,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