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关系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因为今天我给你分享了一块糖果,彼此拉着勾,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了。
萧榆心虚的挠了挠鼻尖:“我觉得是……”
陆森没有接话,一安静下来,他的心怀鬼胎好像被沉默的氛围放到了最大,只能仓促间找了一个话题:“这些花挺漂亮的,叫什么?”
“野棉花。”
在他们南寨,只是普通的野花。
萧榆由衷夸道:“靠山就是好,连一把野花都比外面的要漂亮。”
陆森那句‘那你想留下来吗?’才要问出口,萧榆话题一转,正好告诉他:“对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发车班次特别早,可能没时间上来跟你道别再离开了。”
陆森想过无数次,他问起会不会留在南寨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像是没反应过来的重复问了一遍:“离开南寨吗?”
“嗯,家里有点事。”
“那你,还会回来吗?”
萧榆指尖勾着一株野棉花,想了想:“应该吧。”
没有很明确的说回还是不回,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承诺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出来的。
不确定的事,他不喜欢给出承诺,或者说他害怕给出承诺,却没有做到怎么办……
虽然他觉得他应该还会回来,但是什么时候回,什么时间回,现在还是未知数,所以还是不说了。
萧榆模棱两可的话让陆森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然后他站起来,闷声闷气的对萧榆说:“你跟我来。”
陆森把他带回家,一声不吭的从客厅的架子上抱出那坛药酒。
就在萧榆还想着他该不会还想要给他补身体吧?
要不换米酒吧,就当好朋友在家做客要离开的前一晚,大家都会坐下来喝点酒,热热闹闹的吃顿饭。
却见陆森倒酒的手突然停顿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为难的事。
萧榆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在树林里看到的一切这件事,后寨的族老也知道。
更是知道他最近还和这个外乡人走的很近,族老给了他两个选择。
“蛊我做出来了,要么,你让他彻底忘记你,要么,你让他永远留在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