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姜都知过来替太子传话说晚上要和裴幼宜一起用膳,金儿便想方设法的替裴幼宜隐瞒。
姜都知都活成人精了,一眼就看出这里面有问题,当时按下不表,回了北侧书房便说给太子听了。
赵恂皱皱眉头,放下笔,连手上的墨迹都没洗,起身就去了南侧。
金儿和玉儿哪挡得住他,赵恂一进卧房,就看见裴幼宜面色惨白的躺着,当时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裴幼宜见他来了便有些慌张,有心想起身行礼,却早就没了力气。
赵恂皱眉道:“可叫太医看过了?”
金儿低头:“回禀殿下,太医来过了,说姑娘是晕船,开了些涂抹的药膏。”
赵恂坐在裴幼宜床边,刚要怨她隐瞒的事,就见她惨白着小脸委屈巴巴的说了句:“殿下……”
赵恂的心当时就软了,替她掖了掖被角,沉吟片刻道:“去杭州的事情不能耽搁,所以船行的快了些,明日你若还是这么难受,就在下个港口停船,让姜都知陪着你走陆路去杭州。”
裴幼宜瘪着嘴摇摇头,许是因为身体不适,她分外粘人,说出的话更像是在撒娇。
“我要和殿下一起走,你才刚从洛阳回来……我才不要和你分开。”
这话说的赵恂的心化成一滩水,他伸手拂了拂裴幼宜的鬓发,柔声道:“分开都是暂时的,你的身子是最重要的,若明日你不再晕船了,我带着秧秧去钓鱼,好不好?”
裴幼宜点点头,但还是撅着嘴道:“我不要下船,殿下不许丢下我。”
赵恂点了点头,算是应下,随后吩咐金儿和玉儿去把炭盆放的近些,随后把窗户打开小缝隙,再在窗前放置屏风。
金玉二人照做之后就轻手利脚的走了,只留赵恂照顾她。
江面上的冷风吹进来,经过屏风的遮挡就柔和很多,屋子里进了些冷气,裴幼宜反而觉得舒服了不少。
加上赵恂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香气,裴幼宜觉得自己都已经好了大半了。
想到这裴幼宜也有些疑惑,便问道:“殿下,我素日里也没在你殿中看见什么熏香,但是你身上怎么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