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后恍然大悟,随后微笑道:“这孩子,到是言行一致,心里藏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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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坤宁殿中便有消息传出来,说皇后想要大办宴席,庆祝与辽议和。
李贵妃听见这个消息自然是坐不住的,现在可是她统管六宫啊,欢迎使臣,在官家面前这么露脸的机会怎么能让给皇后?
她盘算着,要是自己这差事办得好,说不定官家一高兴,以后都让她管六宫事宜了呢。
自己的儿子虽不争气,自己虽做不得皇后,但起码也能稍微过过瘾。
带着这种想法,李贵妃便踏进了坤宁殿的门。
她嘴上说着不想让皇后操劳,其实还是把办欢迎大宴的事情揽到了自己头上。
皇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只得说道:“既然贵妃现在统管六宫,那我也就不再掺和这些了,只是礼部送过来的单子,贵妃一定要好生查验着,议和之信回朝可是大事,场面不可以太小气。”
李贵妃看了看坤宁殿简朴的装饰,心里有些不屑,但脸上还是堆着笑说道:“娘娘放心吧,臣妾一定做好此事。”
在她走后,坤宁殿又重复安静。
东宫的安静却与坤宁殿不同,今日宗学告假,皇后也说免了裴幼宜今日过去翻书。
裴幼宜陪着太子坐在书房,看着他面色凝重的写着什么,便好奇的问道:“殿下在写什么?”
赵恂抬头,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是像官家推荐你父亲做巡盐使的劄子。”
裴幼宜都快忘了这茬事了。
“官家不是不想提起巡盐的事情吗,殿下怎么又写起劄子了。”
赵恂放下笔,皱眉忧心道:“我算着日子,传信的骑兵不过三四日就要回到汴京了,到时候议和失败,前线必定马上就要燃起战火,巡盐的事情不能耽搁,这些事都要早做准备。”
听见打仗二字,裴幼宜便有些心慌:“殿下不去前线吧。”
赵恂思虑片刻,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朝中不会让官家或者皇子亲征。”
裴幼宜松了口气,赵恂又说道:“其实我是想去的,皇子亲征,战术可以实时变化,否则前线将军都要拿着宫中批复的舆图兵法作战。”
裴幼宜不懂这些,她走上前,环着赵恂的胳膊撒娇道:“你不许去,刀剑无眼,我会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