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赵恂笑了笑,揽了她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若非万不得已,我必然不去以身涉险,那术士的话我还记在心里,秧秧是替我挡灾之人,这三年内我必定万分小心。”
裴幼宜撅撅嘴,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不是为了这些,我也不想让你去,你去洛阳那几个月我过得提心吊胆的,那滋味可不好受了。”
赵恂轻轻抚着她的背:“是我不对。”
听见这话,裴幼宜只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官家让他去的,他何必道歉呢?
她支起身子,笑着问道:“你且说说,你哪不对?”
赵恂看着裴幼宜笑成弯月的眼睛,认真道:“让秧秧担心,我不对。”
裴幼宜撅撅嘴道:“你若只是我一人的太子那便好了,只是你胸怀天下,是天下所有人的太子,所以才有那么多不得已的时候,我都知道的。”
赵恂微笑:“秧秧竟如此善解人意。”
裴幼宜红着脸推了他一下,赵恂握住他的手,俯身上前,轻轻吻住了她。
这天是六月初一,艳阳高悬,树影婆娑,一只蝴蝶飞落在廊下花盆中的的花朵上,稍作停留,复又飞走。
六月初五,使臣的船抵达了大庆殿上文武百官齐聚,歌姬乐伎都在廊下待命,官家坐在龙椅上,焦急的等待信使带回来的消息。
皇后称病没来,太子尚在禁足之中,李贵妃坐在官家下侧,看着自己恳求官家放宽预算一手策划出的大场面,心里有些骄傲。
过了一会,自宣德门开始,宫门层层打开,马蹄声嘈杂,信使将马骑到大庆殿外方才下马。
人还未进殿,便听见他大声呼喊:“官家!辽人拒绝和亲!夺了公主的嫁妆,将公主弃在两国边境于不顾!辽人声称七月便会南伐我朝,战书已下!”
大庆殿内一片嘈杂,满殿盛装打扮的大臣妃子,站在廊下衣着清凉的舞姬乐伎,与跪在殿外风尘仆仆的信使对比鲜明。
官家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最后他扶着龙椅站起:“众臣随我到福宁殿议事。”
李贵妃脸色惨白站在原地,官家在路过她身侧时,冷声呵斥道:“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第65章
◎愿不愿意随我出宫去◎
李贵妃心里也委屈啊,这欢迎仪式也是为了讨官家欢心,谁知道最后回来的会是这个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