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方才挣扎着站起身,却觉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抬眸便见沈韫玉冷冷垂首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言。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手臂横在柳萋萋的背上,碰到她的伤处,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许是看到柳萋萋扭曲的面色,那厢的动作才放缓了几分。
沈韫玉知晓柳萋萋消瘦,但真正抱在手上才发现她竟瘦弱至此,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分量,不需费什么气力便到了竹韧居。
他径直入了东厢,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这还是三年来,沈韫玉头一回进柳萋萋的屋,他随意扫了一眼,只觉这里既简单又清冷。
除了床榻,圆桌和几个柜子,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显得空空荡荡,只东面临窗的案上放着两只小匣子和一枚磨花了面的铜镜,甚至连盒女儿家用的胭脂都未看见。
沈韫玉也不愿多待,只淡淡落下一句,“这段日子,好生呆在屋里养着吧。”
说罢,折身便欲出去。
“二爷。”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儿,沈韫玉顿住步子,回首看了一眼,便见柳萋萋强支起身子,恭敬道:“多谢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