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首看去,凝视着那人的脸,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
被赵氏刁难替沈韫玉送衣的那晚,她就是搭的此人的马车回的府。
不过一面之缘,柳萋萋诧异他还记得自己嗅觉灵敏之事。
她正欲说什么,就听一旁响起温柔清润的男声,“在下就住在四号房,姑娘如不介意,不若先去在下那儿休息片刻吧。”
柳萋萋循声看去,便见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模样儒雅秀气,大抵二十三四的男子,他一身青衫被洗得发白,大抵也是书院的学子。
她吐得实在难受,如今只想逃离这里,便颔首答应下,起身同孟松洵恭敬地道了声谢,跟着那学子去了。
入了四号房后,那学子倒了杯热茶递给柳萋萋,还特意将门窗闭了大半,以防血气飘进来。
柳萋萋喝茶的间隙,听学子介绍自己叫江知颐,绾南人士,此番是入京赶考的,因没有盘缠住客栈,便借住在这鹿霖书院中。
而死在七号房的那人,名唤赵孟垠,来自江埠,和他一样因家贫暂住于此。
提及赵孟垠,江知颐不由得面露惋惜,“赵兄那么好的一个人,文采斐然,怎会遭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