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叹一声,见柳萋萋垂着脑袋似有些吓得不轻,将话锋一转:“在下来书院一月有余,倒是不曾见过姑娘,想来姑娘不是书院中人,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柳萋萋抬起头,正欲向他询问余祐的去向,门扇被猛然推开,自外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人。
是个大抵十三四岁的少年,甫一看见江知颐,他不禁深深舒了口气,“可吓死我了,幸好江大哥你无事。”
江知颐疑惑道:“余祐,你不是在书阁吗?怎的回来了?”
“你就是余祐?”柳萋萋惊喜道,见他茫然地看来,忙同他解释,“我叫柳萋萋,是替你姐姐来给你送衣的。”
听得她的名姓,余祐懵了懵,旋即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柳萋萋,你就是那个……”
柳萋萋眨了眨眼,“你认识我?你姐姐在你面前提过我?”
不待余祐回答,门口又有两个对着七号房的方向好奇张望的男子踏入了屋。先进来的靛青长袍的年轻男子开口便道:“听说赵孟垠死了?”
江知颐点头,“是,我劝傅兄和方兄还是莫要过去看的好,那死状着实有些……”
“死得很惨吗?”紧跟在后头进来的墨灰衣袍,年岁大抵四十上下的男子不禁面露恐惧,“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奇怪了,我方才一直待在屋内读书,怎的一点动静都未听见。赵兄素来独来独往,少言寡语的,也不见与谁结怨,你们说,是谁与赵兄有这般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