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洵看着她那双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轻声细语道:“莫怕,我很快便回来。”
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在安慰一个孩子,罢了才折身快步出了大理寺狱。
贺颂见柳萋萋愁眉不展地盯着孟松洵的背影,恭敬道:“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柳萋萋点点头,然才走了几步,却是骤然止住步子,看向贺颂,“贺大人……”
“夫人唤我贺颂便是。”
“大人是官,我不过区区一个妾,不好这么唤大人。”柳萋萋道,“敢问大人,那付夫人可也被关在这儿?”
“是。”贺颂疑惑,“夫人为何问这个?”
“我……可否见见她?”柳萋萋定定道,“虽不知有没有用,但我想试着帮帮侯爷。”
贺颂闻言,面露难色。
大理寺之事,按理一个妇人并不应插手,但看到柳萋萋说这话时格外坚定的眼神,贺颂有所触动,迟疑片刻,到底还是答应下了。
付夫人的牢房整洁干净,还有温暖的被褥,与那肖成君的简直天差地别,想来是有人刻意打点过。
柳萋萋被贺颂领至那牢房门前,便见付夫人站在正中,对着牢房内唯一的窗子怔神,柳萋萋缓缓行至她的身侧,便见她冷眼看来,“你是谁?”
“我是来找您说两句话的。”柳萋萋也不加客套,直截了当道,“夫人可知韦三姑娘并非是您害死的。”
“听说了,那一盒灵犀香根本要不了她的命。”付夫人嘲讽地笑起来,“但真是天助我也,最后她还是死了。”
柳萋萋没想到这付夫人竟“疯”成这般,杀了人,却无丝毫悔过之心,她顿了顿道:“您猜是谁害死了她?”
“我如何能知晓。”付夫人横她一眼,勾了勾唇角,“若知道,我怕是要感谢那人了。”
“是吗?”柳萋萋低叹一声,“那您可能要等上几十年,再去地底向她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