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朝廷命官,堂堂王妃,居然在背地里私设赌坊,躲避赋税,还用非常的手段获取钱财,这除非是父皇法外开恩,不然怎么也得褫夺爵位,流徙西南三千里!”
“那父皇开恩了吗?”
李怀叙明澈的眼睛望着她:“尚未。”
赌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足足有两日,朝堂上也为此争吵了足足有两日,但皇帝对此还是并未有任何结论,只是命人暂时将归远侯关押,宁王妃暂于冷宫禁足。
公孙遥心里突然揪成了一团乱麻。
于公而言,宁王妃和归远侯府不论成什么样,她其实都不该同情,也没必要关心的;
但此番事情是李怀叙捅出去的,私心上,她实在是不希望宁王妃和归远侯府受到太严重的处罚。
不然,依宁王睚眦必报的性子,岂不是一定会对他们施以可怕的报复?
她忽而有些遗憾,为何宁王不能一起褫夺了王位,流徙西南三千里?
若是宁王也一并处罚,她才不担心这些后续呢。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此处如此邪恶地诅咒旁人,公孙遥回神,默默自我怀疑了一瞬。
垂眸看见李怀叙已经晒着太阳打起了哈欠,她不禁无奈地想,都是因为他!
实在见不得他如此舒服,而她却居然还在这里胆战心惊,她受不了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嘶——”
李怀叙不得不睁了眼。
“该用饭了,睡什么觉?”公孙遥没好气道,“快用饭,用完了饭,我要请惠娘来府上一趟,你给我注意点。”
“惠娘是谁?”李怀叙不解地问。
“是自小照顾我到大的嬷嬷,我出嫁了,她便也离开了公孙府,脱了奴籍,自己一个人住。今日我本是要去看望她,与她说说话,如今我不方便出门,自然只能请她上门来了。”
“既是自小照顾娘子到大的,那咱们怎么也得请人在府上多住上几日!”李怀叙忙起身道。
公孙遥有些讶异,上下打量他两眼,试探道:“只是个下人嬷嬷,又不是我亲娘,你确定当真要如此隆重?”
“请人住几日而已,算哪门子隆重?”李怀叙笑道,“成亲这般久,还没见娘子主动邀过人上门,想必这位嬷嬷是娘子至关重要之人,她上门,自是要好好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