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穿上正正经经的官袍,开朗爱笑的模样,她想。
可是如今的李怀叙……
“娘子?”李怀叙低着头等了她半晌,也不见她下一步的动作,微微失落的神情笼罩上他的眉眼。
“娘子这是才两月就腻了,不愿意要我了?”他委屈的时候真的很像条小狗,公孙遥情不自禁地想。
若非是她已经见过了他最不可告人的一面,她是真的会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他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里。
要推开他吗?她望着眼前一身暗绿官袍的李怀叙。
他生的是真的俊,就像是女娲专门捏来的一个小泥人,用来嘲讽其他各种不成器的泥点子的。
她揪着他的衣领,缓慢地摩挲着最上方的那颗扣子。
本该高坐在明堂上的官袍,终于被一点一点地解开。
公孙遥听着耳边愈渐粗重的喘息,难耐地仰起了脖子。
天边终于升起太阳,刺眼的光晕透过薄似蝉翼的窗户,照射进她的眼睛。
她攀紧李怀叙的脖子,十分怕自己下一瞬就会从窗台上掉落,摔到惨不忍睹。
“娘子放心,这又不是第一次。”李怀叙叼住她的耳垂。
公孙遥恼怒地捶他,只想要他闭嘴。
到底还是小夫妻,食髓知味这件事,没有几个月都是寡淡不了的。
李怀叙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还嫌意犹未尽,公孙遥捂着已经被啃到不像话的脖子,要他放过自己。
“那娘子下回还敢不敢背着我偷看避火图了?”李怀叙问她。
公孙遥委屈:“我真的没看。”
“还狡辩。”李怀叙高挺的鼻梁轻碰了碰她的鼻子,“下回可以看,但是得带着我一起看,知道了没有?”
他好像是在威胁,但是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公孙遥揉着腰肢,嘟嘟哝哝地不肯说清楚话回他。
李怀叙盯着她脸颊上那一抹绯红,心满意足地又去亲了亲她。
“今日我见到岳丈大人了。”他边从地上捡起衣裳给公孙遥穿上,边与她告诉道。
“我爹?”
公孙云平官至鸿胪寺卿一职已经有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