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们下江南,他也是随行的一员。
因为他的名字实在特殊有趣,人也生的墩墩厚厚的,所以公孙遥便记住了他。
可惜,前几日陈塘渡遇刺,王不懒死在了那间酒家。公孙遥分明记得,他的名字被为期登记在册,说是已经抬出去安葬了。后来,公孙遥也的确不曾再在随行人员中见过他。
“你没死?”她觉得眼前一切突然都变得荒唐起来,心底里有个不成熟的猜想,正在悄然滋生。
“你怎么会没死呢?你尸体都已经被处理掉了,又如何会出现在扬州?”她不住呢喃道。
“因,因为,王爷说了,自愿假死的,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见自己实在躲不过,王不懒也就放下了抬起的手臂,心虚地面对着公孙遥。
……
李怀叙觉得公孙遥今日实在过分,独自出去玩也就罢了,一整日不归家也就罢了,如今都入夜这么久了,她居然还不回来,眼前的饭菜,他都已经叫丫鬟又端下去热过一回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在饭厅中苦等到将近戌时,才终于见到几抹窈窕而归的身影。
他故意支着脑袋,闷闷不乐道:“哼,古有后主刘禅,乐不思蜀,我瞧,今有瑞王妃娘娘公孙遥,欣喜忘夫。这扬州城还真是有意思,能叫有夫之妇一整日都不着家。”
“蝉月,你听见狗叫了吗?”
岂料公孙遥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李怀叙脸色变了变:“本王如何……”
本王如何是狗?
不好,这样不就承认她是在骂自己了吗?
“有吗?”
他故作不知地左右瞧瞧,还故意往各处阴暗的角落里瞅。
“哪里有狗?本王怎么没听见狗叫?”
他脑袋四处晃悠了半晌,也不见公孙遥搭自己的话,只能又故意地将脑袋晃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悉心请教:“哪里有狗呢,娘子替我指点指点?”
公孙遥瞥了他一眼,当即嫌弃地挪远了身子。
“蝉月,这狗都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