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想知道,她只想以后都不要再同此人打任何交道,就行了。
老管事还让人在门口守着,远远的有了动静便从外院过来迎接。
“姑娘倒是回来的早,如此甚好,甚好。”
秦恬听了暗暗苦笑,只道是“到处泥泞,不便逗留”,便扶着丫鬟下了车。
她自然不会多言,老管事也不知内里,碎碎念了几句“老爷都是为姑娘好,以后还是少出门”之类的话,秦恬还有些余悸未消,也只左耳进右耳出了。
不想她正恍惚着,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秦恬一愣,立刻顿住脚步,转头往街道尽头的拐角处看了过去。
她突然转身,秦周等人也都警觉地看了过去。
“姑娘看到什么了?”
秦恬目之所及,皆没看到任何奇怪,更没有什么影子,只有一只鸟落在街角的枣树上,有扑腾翅膀飞走了。
她捏了一下眉心,回了回神。
“没什么,是我看花眼了。”
今天着实是吓到了,不自觉得便警惕过度。
秦恬摇摇头,没再多想回了自家院中。
老管事亦指挥着车夫卸了马,带着众人回了院,又让门房谨慎地关了门落了锁。
小院门外不时便安静了下来。
只是不远处街巷转角处,有人慢慢从墙后的阴影里转了出来,悄然立在枣树下,朝着秦家后门前看了几息,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开了。
秦恬经历了说书人口中、话本子里才有的遭遇,不仅没有兴奋,还吓了个半死,以至于用鲜嫩野荠菜煮了东坡羹给周叔送去,灶上又烙了热腾腾的野荠春饼,秦恬也没吃出美妙滋味来。
不仅如此,当天晚上,她还做个吓人的梦。
梦里她被困在了一间高阔的大殿内,她不知这是何处,跌跌撞撞地要找到一扇门逃出去。
只是就在她好不容易找打了门,正奔向那门欲跑出去的时候,门突然吱嘎一响,被人从外推开了来。
秦恬惊得倒退两步。
身形高挺的男人背着光亮走了进来。
秦恬看不见背光下他的模样,可却看到了坠在他腰间的透白玉玦。
秦恬一愣,生生顿住了脚步。
男人身上投下的长长阴影将她拢住,他开口,冷酷的嗓音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