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跟娘学药膳,娘教我吧!”
那时候母亲看了她许久,说“好”。
于是提起笔来,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地,写下了这厚厚一本药膳谱。
后来母亲不在了,关于母亲的记忆似乎再被年兽大口吞噬,每一年过去都更少了一些。很多事情秦恬也记不清了,也没有想过探究。
正院周遭的脚步声和轻轻的人声,还在不断地传过来。
秦夫人似是与父亲和好了,父亲这几日回来,晚间都宿在了正院。
秦恬看着手里的药膳谱,突然就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要给父亲做外室?
父亲一两月都不会回来一次,就算回来也只是寻常说几句话,书房里过一夜就走了,她甚至都不记得父亲与母亲有什么亲昵。
她之前都以为这才是寻常,可知道看到父亲是如何对待秦夫人,才知道那不是寻常。
父亲待她母亲,连待秦夫人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也许就是正室和外室的区别?
秦恬不懂,看着那一筐黄纸,又看了看手下的厚书,安不下心来做事,只能起身去了院中。
靠近院墙的一侧两排青砖都被暂时掀了起来,栽种了各种草药,有些在这个时节还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