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不是我的女儿,是晚樱和执臣的女儿!”
秦夫人恍惚了一下。
但也只一下,她就禁不住冷笑起来。
“秦贯忠,你又骗我!”
她颤着手指向了丈夫的脸。
“那孩子长得与你年轻的时候那么像,你当我瞎了吗?!”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丈夫。
“你怎么还敢有脸提执臣,枉你还年年给他上坟,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霸占了他的妻子”
秦夫人重重咳喘起来。
她心里发狠,却见这般指责了秦贯忠,秦贯忠脸上没有羞愧,有的却是从逐渐变黄的苍老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悲伤。
“是啊,我年年给执臣上坟,他是我同袍战友,在战场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能霸占他的妻子?那我还是人吗?”
他说着,看向自己的妻子。
“净娘,你就算不信我,还不信晚樱吗?她和执臣生死相依这么多年,会愿意跟我做个没名分的外室十多年吗?”
这话问得秦夫人到底是犹豫了,秦贯忠也好,陆晚樱也罢,都不像是能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可那孩子像你,我都看见了。”
秦贯忠摇了摇头。
“你确定是像我,不是像执臣?我与执臣乃是同乡,素有两分相像,有一年,你还认错过我们两个,你还记得吗?”
秦夫人被他这一提醒,想起了往事。
那年在京,她某次去大营给丈夫送衣裳的时候,营地里起了雾,她瞧见一个人正是自己丈夫的模样,叫着老爷一路走了过去,结果走近了才瞧见是叶执臣。
叶执臣因此笑了许久,闹得秦夫人之后很长时间都没好意思再去营地。
她越发犹豫了起来,再想想秦恬的模样,小姑娘的样子在记忆里丈夫和叶执臣中间摇摆。
“可若是晚樱和执臣的孩子,你缘何不早点告诉我?”
秦贯忠似是料到了她的问题,“是晚樱不让我说。”
他道,“她说他们夫妻这样被追杀,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若有一天被发现了,在外面也不连累府里。况你身体一直都不好,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秦夫人想想叶执臣和陆晚樱的处境,一时没有说话,可她却皱眉看了一眼丈夫。
“若是如此,之前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你怎么不告诉我实话,又缘何说是外室和庶女?”
秦夫人怎么都不敢相信,丈夫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欺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