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秦恬正小声跟秦慎介绍自己的药茶。
“是有一点苦,就一点点,兄长忍耐一下就好。”
秦慎不觉得自己像个一点点苦都吃不了的人。
只是看着坐在床前绣墩上的姑娘认真的样子,没有戳破。
他笑着应下,“好,我忍耐一下。”
说完,接过秦恬送来的茶水,仰头喝了。
“苦吗?”秦恬连忙问。
紧盯着兄长的脸色,见他顿了顿。
“是太苦了吗?”
她又紧张了起来,她之前尝过那茶,只有一点点苦的。
可兄长却皱了眉,一脸思量。
“我味觉约莫出了错,竟觉得这茶满是蜜浆的甜。”
“啊?”和秦恬猜的完全不一样。
秦慎看着绣墩上的人。
他方才略略思量,她就紧张地又攥了手。
但他后面的话转了话锋,那话一出,她眼睛像是垂下的灯芯被拨开了一样,暗下去的灯火倏得就亮了起来。
“这样吗?!”她眼睛弯弯的,“只要不苦就行,我确实多放了两勺蜂蜜。”
她说,“我明日再给兄长送一壶来!”
秦慎看着她的模样,心头似也跟着亮了起来,短暂地将伤痛抛下,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