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去拿第三只糯米球的手停顿了下来,听见沈潇说。
“我觉得你说得有理,有些事情是我没有想过的角度。我明日,去寻山长好生说一说。”
秦恬连连点头,“是啊,你只要说清楚了,我想山长多半同意。只不过,你寻的山间野地里练功,真的可以吗?”
自八角亭向下而望,整个沈家别院的人,都是沈潇母亲和嫂子派来照顾沈潇的人,唯一能完全忠于她的只有丫鬟布雨。
但布雨一人能做的十分有限,能照应好沈潇的身体就已经万分艰难。
至于练功之地,只能沈潇自己寻个据此不远的山头而已。
沈潇对此只能道,“若山长能答应我白日不必再去学堂,若能白日练功的话,山头崖边也算过得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秦恬道,“这事我也替你想想。”
沈潇:?
她看向秦恬,看见姑娘脸色红润,眸色清明而坚定,沈潇莫名就想到了她刚到书院来的时候。
那么多人暗暗议论着她的出身,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但她从没有因此而畏畏缩缩,暗自哭泣。
那时候沈潇就想,这样的姑娘一定能好起来,一定能从尴尬的处境里走出来。
果然。
沈潇看着对面姑娘脸上明媚的笑,沉重的思绪也跟着她轻了起来。
庞嬷嬷在院中交代了一番,最后又转到了八角亭外来。
“姑娘,秦姑娘,这会儿天色渐晚了,老奴备好了席面,不若就送到八角亭里来吧?”
沈潇点头,“如此正好。”
可秦恬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把兄长忘了”
秦家,猎风山房。
晚霞正好,风亦尚留着日间的和暖。
秦慎翻着书坐庭院里吹风。
只不过书翻了大半,抬头看向西面天空,发现日头渐渐落了下去。
天色暗了下来,秦慎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