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情晚把手里满当当的购物袋放在了沙发角,被罗西惜带着坐在一边,攥紧了手,若不是自己平日手冷,她也不会发觉手心都在冒汗。
罗西惜双腿扣着枕头在沙发上蹲坐,捻了把开心果,一颗两颗的往嘴里塞:“姐姐来也打招呼……”
这不知道在向谁阴阳怪气。
老头子哼的一声,下出来的棋都被一砸:“你妈在就行,我招呼什么。”
“行了你俩,小孩似的拌嘴,一个二十几了,一个更是退休了还闹。”罗妈妈从冰箱里拿了昨天和罗西惜做的曲奇,摆到桌上,“我去泡茶,情儿来帮我吧。”
“不是!妈,姐姐是贵客,你怎么让人家干活呢。”罗西惜拉住要探身去厨房的胡情晚,她妈莫名其妙的。
胡情晚倒不在意,在罗妈妈回答前庇护:“没事,你不喜欢喝茶,我正好给你搞点果饮。”
这才讨好了罗西惜,让她松手。
罗伊勋叼个饼干继续下棋,实时还会注意一下厨房的两个背影。
道理说,罗伊勋的注意是有疑心的,罗妈妈确实和胡情晚说了些话,无恶意,轻声的询问。
“情儿,其实我都知道的,你和西西想重新在一起,这次回来大多是想破了我们和你父母那关,我不阻拦,老头子刀子嘴豆腐心,也会赞同的。只是,老胡那边,我帮你们。”罗妈妈摆弄手里的紫砂茶壶,泡茶的眼神柔腻。
风从窄小的窗户口顺进来,胡情晚被迷了眼睛,调果汁的手被打乱,多放了些,她静静听完罗妈妈的话,应了嗯。
很快,她思虑空白,握住水果刀切下一片柠檬,插上饮料杯壁:“您不怪我吗,我有病,所以让西西陷进了不可收拾的僵局。”
罗妈妈怔一稍时,手按住厨房的大理石桌面,偏头:“怎么会怪你,是我家女儿,她本就恋女,只是,第一次喜欢女孩。”
“我不是第一次。”胡情晚拿起饮料杯,罗妈妈没说话在等胡情晚的后端,“可第二次,我坚持热爱西西,第一次,南椿槿不值得。”
南椿槿,这是胡情晚平生最后一次叫她姓氏,就像所说,她不配。
回大厅后,胡情晚把饮料抵到罗西惜唇边,待她捧住杯子才松开,摊在沙发上。
罗妈妈把茶壶放在茶几上,给罗爸爸倒了一杯,拍拍他的肩,小声对罗爸爸私语:“好好和情儿谈谈,别学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