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去李秋生家送了礼钱,看着俩人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周围人笑着闹着,唯有他脸上平澜无波,连个笑容都显得吝啬。
之后,他时不时从李秋生家院墙外路过,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盯着他家的墙面瞧。
就能时不时的看见郑家小姐穿着素色常服在院子里晒太阳,或是挽着秋生的手臂往外走,好似要出去逛街。
夫妻恩爱,男俊女俏,婆媳和谐,郑小姐的日子过得很好。
不过他没能看多久,因为他娘突然病重,下不了床了,这时的他,已经二十三岁,比起他爹死时,足足大了十三岁,处理起事情来也更加成熟稳重。
是以,他快速的叫里正去看着刘素,他去县城找大夫,却被里正拉着,说郑财主家有大夫。
刚踏出的步子一转,就奔向了郑财主家里。
路上他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但是没想到他刚和郑财主说完,郑财主就答应了。
大夫诊完脉,告知李敞叫他准备后事,他娘已经药石无医了。
他道了谢,付了诊金,送走了大夫,看似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实则心里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像是被飓风刮过。
李敞把他娘下葬了的那天,他在秋生家院墙外的一处隐秘拐角处坐了一天,听到院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娇俏明媚笑声,心里好似找到了归处。
那之后,他没有再同时挣着几份工钱,而是把郑财主这里的活做完了,再干下一份活。
上山取猎物这件事,则是每三天去一次,并且在出去卖猎物的时候,把他娘压箱底舍不得用的人参拿去卖了,还了些债务。
他还时不时的把猎来的野味送只给里正,或是给郑财主,只不过郑财主看他可怜,不愿白收,给了他银钱说买。
李敞好说歹说,终于说服郑财主收下。
就会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李敞因着猎东西和还钱的关系,和郑财主走动的比郑家小姐这个正经女儿还多。
眨眼间,李敞便二十六岁了,郑蓝蓝二十一岁。
而郑财主的身体,也因为年岁渐大而变得不济,时不时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的情况,嘴唇还有些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