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与吕王妃皆已逝世,此事除了傅远章与凌馥,如今便也只有宣正帝知晓了,便是吕仪贞也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还有这样的事儿?”钱皇后惊呼道,她望向宣正帝,“便是因着此事,那凌夫人这些年一直在侯府佛堂吃斋念佛?”
宣正帝点了点头,此事乃是先帝临终前告知于他,定然是可信的。
“想来也是因为此事,傅远章才对那五姑娘恨屋及乌吧!”宣正帝感慨道。
钱皇后道:“这五姑娘也当真是有些无辜。生来便是父母不亲,所幸与寒川有婚约在身,往后也能有个依靠。”
她言语之间对嫣嫣有着自高而下的俯视与高高在上的同情,似是施舍一般。
宣正帝轻叹道:“只是委屈了寒川,要娶这么个德薄能鲜的跋扈女子。”
“可不是,今日那五姑娘还同晋安起了冲突,虽是晋安先起的头,可她却实打实将晋安推到在地,当真是睚眦必报。”钱皇后道,“在这洛京,高门之中哪家姑娘像她那般胸襟狭窄?”
宣正帝道:“也只能是等寒川娶了她后,劳皇后多费心教导了。”
“这是自然,总不能叫寒川因着这桩婚事同陛下生出什么嫌隙。”钱皇后应道,她话题一转,“只是今日,我与母后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远章与吕夫人却不曾松口傅四姑娘的婚事……”
她担心傅远章有异心。
“这不是更好吗?”宣正帝竟笑道,“傅远章今日之行径恰是看出,这十几年来他对吕夫人及其一双儿女的重视是真。”
钱皇后不由好奇:“陛下便不怕这是傅远章装出来的?”
“若是一年两年的,朕不会相信。傅远章十几年如一日宠爱迁就吕夫人,爱惜吕夫人所出的一双儿女。若这都能是装的,此人心机城府该是多可怕?”宣正帝说着,他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不会有那样的人的。
钱皇后见宣正帝眼底依旧隐忧的模样,便想起了晋安在宫室中与嫣嫣所说之事。
“陛下不担心傅远章有归齐之心,可是担心他同寒川联系过密?”她问道。
宣正帝道:“洛京已经有人在传了,道是寒川有意傅四姑娘。然傅四姑娘若是寻常女子,也不是不能如了寒川的意,可傅四姑娘身在军中,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