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实不必执拗于一个傅禧。傅家在周国究竟如何,不过是看押在皇帝身上的注够不够大。”
凌馥忍不住骂了?一句:“邕之,你?何时这般巧言令色了??”
“你?想方设法要让你?四妹入宫为?后,你?难道不知傅玉姿入宫,陛下便是再信任傅家也难免生疑心。你?究竟是何居心?如此撺掇着此事?难不成是想在周齐两国之间?反覆不定,多方押宝?”
凌馥摁住了?傅佼推过来的茶盏,她死死盯着他,口中?说着诛心之言。
傅佼不曾在意,他只是冷了?脸色:“与父亲说过一遍的话,想来母亲也知道了?。我便不多说了?。”
他道:“父亲母亲想要造就一番大业,辅佐一代明君,想要青史?留名。甚至不惜牺牲了?几个儿女,那再放弃一个傅僖又如何?”
在傅佼看来傅远章与凌馥不愿放弃归齐,多半是因为?当年留在齐国为?质的傅僖,那个本?该行三的他的同胞弟弟。
凌馥被他的话气得不轻:“事功进利,全然忘了?我与你?父亲教导与你?的大义忠君。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忠不孝不悌。”
若是旁人听得此言,只怕早已羞愧得头抢地。
傅佼面色不改道:“言传而身教,父亲与母亲也并非是什么忠孝之人,又何必强求儿子做个忠孝仁义的君子。”
他在南境十多年,本?就是靖远军少帅,又得傅远章信重,他在靖远军中?之声势隐隐已越过傅远章。
若非傅家先头的两桩婚事接连作罢,他现如今的这个念头也只是压在心底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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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将军府中?,桓嫣一如往日在演武场上熟悉每一种?兵刃。
余光所及之处,便看到?一人行色匆匆往睦兴堂跑去?。
桓嫣拉过一旁的武婢问道:“你?瞧那人是不是江夏来的?”她见那人眼熟,好似在谢洵身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