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声站起身:“我又不抄书也不做学问,字嘛,能认能写就是它最大的用途!”
陈云为看她明显泛粉的脸颊,忍笑点头:“说的不错,只是练字不仅为了赏心悦目,也可磨练心性,雅以娱情。”
“娱情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吧。”她拿起昨天就摆在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据我所知,家里是不是连块儿地都没有?”
陈云为坐下继续写:“抄书仅够维持日常生活,攒钱买一两亩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我那里凑一凑,能买六亩地。”宁蓁道,“不过我这几年没怎么出过门,对这里不太熟悉,需要你帮忙找一块儿良田。”
陈云为立刻拒绝:“你既然嫁进门,家里自然不会缺你的吃喝,并不需要你拿嫁妆来补贴。”
“谁说是补贴你了?”宁蓁托腮,“地契上当然是写我的名字,咱们属于合作关系,我出地,陈家出力,到时收益共享。”
陈云为抬眸,见她殷红的唇上沾着糕点渣沫:却笑的一脸狡黠,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难过?”
宁蓁有点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维:“难过什么?”
陈云为薄唇动了动,最终没有问出口,她被迫跟心上人分开,怎么会不难过。
陈临忙放下碗:“只是跟人家做些零活,家里都是靠二叔。”
她好奇道:“你二叔学问那么好,就没教你读书?”
陈临有些不好意思:“二叔是想让我读书的,可惜我没那个天分,一看见书就犯困。”
宁蓁没再多问,小伙子看着很结实,到时候买了地肯定没什么闲钱请人,还不如就用家里人,反正丰收了大家都有好处。
大喜的日子陈云为也没有出摊,在家继续抄书,宁蓁清点着她的嫁妆。
当时原主爹不在了,娘又病重,几乎就是把全部家当一分为二,一份交给薛家,当做是收养她的补贴,另一份全给她当了嫁妆。
光银钱就有二十两,剩下的是些首饰布料,布料留着做衣裳,倒是首饰可以卖了凑一凑用来买地,不然也只能买四亩而已。
算明白,将东西锁在木匣里放进了衣柜最下层,这才转头去看陈云为,他十分专注,从始至终都没往这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