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只好找伙计退了自己的房费,也没去官府,直接被官差送回了陈家。
陈母已经睡下了,王舒芫和陈渺守着她,剩下的人都没在。
陈渺看见她都烦死了:“还要让大家为了你奔波,真好意思。”
宁蓁冷眼看着她:“平时我不想与你计较,可你今天不由分说将脏水泼在我身上,不是蠢就是坏,口口声声说我对长辈不敬,你又是如何对待你的二婶的?”
“你说什么?”陈渺气道,“我哪里说的不对?白天那么多双眼睛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祖母受伤的时候只有你在,她还那么害怕你,不是你还是谁?”
“看清楚什么了?”宁蓁逼近一步,“看见我用针扎老太太了?我故意用针扎的她血流如注给大家看?”
“弟妹,你回来了!”陈云行已经得了消息回来了,“你可吓死我们了,二弟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非要去报了官,幸好你人没事。”
宁蓁往他身后看:“老陈呢?”
“我们分头找的,他应该也快回来了。”陈云为朝主屋看了眼,“今天的事委屈你了,你就看在她糊里糊涂的份儿上不要跟她计较。”
陈渺气的瞪眼:“爹!祖母都成那样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那可是你的娘!”
陈云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孩子不要乱掺和,爹心里自然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们就是都在袒护她!她……”
“爹!快点来!”话没说完,门外又传来陈临急切的声音。
宁蓁跟着跑出去一看,他正扶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陈云为。
将他扶着躺好后,宁蓁才问:“这是怎么了?”
“太累了。”陈临挠了挠脑袋,“天色这么晚,到处都找不到二婶,二叔报了案后还是不放心的到处找,他今天走的路太多,足足找了一个时辰,身体根本支撑不住。”
宁蓁看了眼几乎昏过去的陈云为,心里有些动容,连带着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这件事明天再说,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宁蓁去厨房冲了杯淡盐水给他喂下去,凑巧今天办席买了饴糖还剩了些,她拿了一块塞进陈云为口中。
又倒了盆水,将他的外袍解开,只剩了到膝盖长短的中裤,替他将身上的虚汗擦干。
“你去哪儿了?”陈云为声音低哑,但眼神已经清明。
宁蓁抿了抿唇,问他:“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