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呗,把梨花村霍霍完了,又盯上咱们杏花村了,咱们可不是他们家佃农,没那么好欺负!走!”
杏花村的壮丁们纷纷放下农活,拎着铁锹锄头,匆匆茫茫的从地里赶过来。
阮青梅见此情景,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这么快就爬起来,可见昨天打轻了。
阮青梅混在村民堆里,也去看热闹。
“你疯啦?”系统急道,“还不快躲起来?就你这身形,他一眼就能认出你。”昨日那蒙脸的小黑巾,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阮青梅无所畏惧:“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
她打都打了,难道会没想过后果吗?
阮青梅回到村口,大榕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在人堆里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令荀也在其中。阮青梅于是硬从外圈挤到内圈,珍惜一切和苟王培养感情的机会。
“二狗哥哥!”
令荀只觉得被挤了一下,一低头,就见一张稚嫩娇美的小脸儿不容分说地闯入视线,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他板起脸,低声道:“这里这么乱,你来干什么?青柏哥不是让你回家吗?”
“我来看热闹。”阮青梅说得过于坦荡,叫准备了满腹说辞的令荀一滞。
半晌,他叹了口气,将人往自己后拢了拢:“躲我后面,别出声。”
“哎,好。”阮青梅乖乖地扒在她二狗哥身后,只从肩侧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往人群中间看去。
刚才村民还说刘章是被轿子抬过来的,这哪儿是轿子,连个顶棚都没有,最多是个担架。刘章这会儿头上缠了好几圈,手上缠了好几圈,腿上缠了好几圈,正半躺在小竹轿上,由几个家丁抬着,轻拿轻放地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