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这顿脸算是白白被打了,她不可能就这么算着,阮青梅总觉得她在憋什么大招。
不过没几天,雷世子就回来了,而且一脸虚相,活像现代精神小青年在酒吧熬了几个大夜。要不是知道雷世子这些日子就在家中,她都以为他出去花天酒地了。
“你怎么这样了?”她问。
一旁的侍从递来茶水,道:“阮姑娘,我们世子爷不是偷懒,他前天病了,还没好,一直嚷着要来做事呢。”
“无妨,吃药就行,已经好多了。”雷世子随手一比划,身后的侍从立刻举起一副药。
这都带病上阵了,阮青梅一时又觉得自己刚才骂得有些过。雷世子虽然贪玩,又没正事,也不聪明,但说话还是算话的,没有半途而废。
见令荀看了过来,似乎想问又不好说。阮青梅心中一叹,问道:“看过大夫了吗?是什么病?”
侍从说道:“大夫说是心火过盛,大约就是……心情不太好。”
说白了,就是闷着一股火没有发泄出来,憋病了。
雷世子向来是个有仇不过夜的性子,那日他要去与王妃理论,定会大闹一场,偏偏被拦了下来,这口气没泄出去不说,因为在家里陪着媳妇,还要整日陪着笑脸,结果“积郁成疾”。
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叫她说什么好,这人傻得叫她不忍心骂了。
阮青梅对着侍从挥挥手:“后院有药炉,自己去找吧,煎药的时候盯着些,这里不比你们世子府。”
侍从应声退下,阮青梅状若无意地问:“世子妃如何了,心情还好吗?”
“怎么不好?我媳妇可大度了,她受了委屈,却不想让我难做,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找母妃。”不知道金铃公主给这傻子下了什么mí • yào,雷世子口中的金铃公主总是带着十八层滤镜,他是完全站在媳妇一边的,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阮青梅盯了这个傻子一会儿:“那你就别去。”
反正现在这情形,他不去,王妃只会更着急。
雷世子有些沮丧地道:“男人真是难,女人真是难哄,一个就只会斥责我,一个就什么都要我猜;阮青梅,他们要是都跟你一样,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阮青梅大方接受赞美:“对,没错。”
——像她这么优秀的对象可不容易找,以前有四个狗不知道珍惜,下场就很惨。
雷世子:“……”
雷世子吃了药以后就恢复了精神,看起来与平时无异,阮青梅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果然,大约过了三天,雷世子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驿馆的事也接近了尾声。阮青梅和令荀已经开始商议返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