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须道人扬了扬眉,继续低头啜茶。
梁生知晓这脾气古怪的师傅待自个儿如己出,自发觉梁府内邪气沉重,鬼魅无影,便教我修身养性,沉心静气。不沾女色,不近牌酒。
“师傅,这新婚燕尔不假,徒儿动了凡心不假,可这十里红妆迎来的新娘子,只怕另有玄妙。”
“哦,如何说?”
“这原本如玉如兰,温雅清冷的沈公子,如今却成了自诩风流浪荡实则清朗可爱的俏郎君。您说这其中,可是他人作祟,还是天意如此?”
梁生仅使回想着祝忱的一举一动,便是不觉间眉眼俱笑,饱是情深。这些年岁,不是未曾见过赛貂蝉的女子,比潘安的郎君。可只有他,这位冒名顶替的‘沈瑜’抓着我的心肝儿,扰着我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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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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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生将这事件儿的重重疑点说给了这白须道长,也就是他师父,江锦棠。那江锦棠捋了捋长须,笑叹:“这叫什么,这便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梁生称是,转又紧了眉:“这金陵小郎君如今还未亲口承认,天真烂漫的,却要同我在这府邸泥泞处挣扎。”
江锦棠心疼他这小徒儿,暗暗掐指,这姻缘情份自有天定,倒也不必替他忧虑,只道:“为师此番回来,就是助你拨开云雾见青天的。“
师徒二人将府内近况一并分析透彻,待商定计策,便是鸡鸣起舞,拉开了东方的鱼肚白幕。再回屋时,床榻上只余着几分那小心肝的体温。
祝忱彻底醒时已经被伺候着洗漱更衣,一顶金边白玉冠,祥云翘头靴,显得祝忱愈发身姿俊朗。车轿带着人到了悬桥巷巷口,那早有一个主管领着近十个伙计等候着。
“三夫人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