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墨只是静静的听着,半晌笑着回答:“可惜了,我在外太久,得先回家一趟。”
顾佳年一听,也没怀疑:“是该回家一趟,否则出门在外太久,家人定会担心。”
寒子墨也没解释。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顾老爹两人来找,顾佳年才告辞离开。
他也没问乡试的事情,怕寒子墨因病没有参加,自己提起反倒是惹人伤心。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黑脸和尚便走出房门。
“主子真的不把他留下来?”
寒子墨没好气的瞪了眼随从:“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长教训?”
钟鸣嘿嘿一笑:“这不是见主子喜欢,每次遇上这位顾小公子都显得有生气,属下才想为君分忧。”
寒子墨没回答,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司南佩。
钟鸣一看,又问:“这小玩意手工不错。”
“程三郎的手艺,自然是不错的。”寒子墨淡淡道。
钟鸣啧了一声,凑近了去看:“那这程太医确实是没落了,以前他可是视鼎如铛,视玉如石,这种玉佩坏了,早就随手扔了,哪儿用得着金镶玉。”
寒子墨嗤笑道:“人是会变的,当年嬉笑怒骂,快意恩仇,如今却待在小小的乡村,安享天伦之乐。”
“程家都死光了,哪儿来天伦之乐……”
钟鸣嘴快说完,顿时自知失言,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瞧我,嘴上就是没把门。”
瞧着寒子墨的脸色并不沉郁,他又说:“要不然怎么说您跟顾家小公子有缘分,从程家那边攀亲戚,您俩也是姻亲。”
寒子墨看着他问:“将程家屠戮满门的表亲吗?”
“啪!”钟鸣又给了自己一下。
“主子,是我多嘴了。”
寒子墨微微叹了口气,将司南佩收起来:“如今想起来,这块司南佩还是皇室所赐。”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实在是有些意外。
见他神色坦然,钟鸣心底很是奇怪。
毕竟每次提起当年的事情,主子总会心生不悦,有时候甚至会沉郁好几日。
难道这是顾小公子的功劳,钟鸣心底又有些蠢蠢欲动。
忽然,寒子墨抬头问了句:“你还记得那位国师说过的预言吗?”
钟鸣面露厌恶:“那老骗子的话谁还记得,全是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