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学嗤笑一声:“别跟我玩花样,方才瞧那老不死的样子,可是很把你放心上。”
“那位老爷心好,还惦记着故人。”顾松年回答。
路道学冷哼一声:“真是没想到堂堂的院试解元,嫡亲的堂兄居然在我路家当书童。”
“方才那小子还敢给我难堪,等到了京城,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细。”
顾松年不禁捏紧了拳头。
路道学嗤笑道:“怎么,你不服?”
“当年要不是我娘心慈手软留下了你,你早就饿死了。”
顾松年低着头:“夫人的救命之恩,青松牢记在心。”
“记得住就好。”路道学起身,“你可要时时刻刻记住,你就是我路家养的一条狗,一条姓顾的狗。”
第二天一早,顾延年看着弟弟写的信,犹豫道:“这样真的能行吗?”
“大哥,路兄和谢兄肯定会帮我这个忙的。”顾佳年对此很有信心。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提谢兄,就是路兄一句话,也能直接要到卖身契。
顾老爹也有些担心:“路举人会不会送信回去,先把这卖身契要到了。”
顾佳年吹干书信,装好:“所以我们不能走漏风声,大哥,等到船只下一次靠岸,你便悄悄摸摸的下船送信。”
“信件从驿站走,会比坐船快很多,等咱们抵达京城时,大堂哥的卖身契指不定也跟着到了。”
顾延年将书信贴身放好:“交给我,绝不会让人发现。”
顾佳年点了点头,又说:“以那路举人的心性,这几日定会在我们面前为难大堂哥,我们可以气愤、示好、想各种办法帮忙,但绝不能让他知道背后打算。”
顾老爹点头应下。
又说:“这事儿能不能告诉松年一声,我怕那孩子心思重,到时候惹出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