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做捕快?放心吧,那是你的客人,我不会多管闲事。”李清源的“破梗”说完了却没响,就又恢复了正经模样,“说回你师尊。玉泉观的老人告诉我,徐谢雨离开时已经三十多岁,算来,现在该有六十几了吧?我瞧着你师尊没那么老。”
金雪瑕:“她是修道之人。”
李清源:“对啊,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旧相识都说,徐谢雨是修士,不曾学过武功,但案卷里有记载,灵通观初开时曾数次遇到流寇滋扰,那些人都被她单枪匹马地打跑了。你说说,三十多岁的修士,怎的忽然就变成了武林高手?”
“我知道了。”金雪瑕放下酒杯。
在他的记忆里,往日的师尊的确跟后来多有不同,但那时他年纪太小,记忆很模糊。
这些年相处下来,他渐渐有了一个猜想,只因平日奔波劳碌,一直无暇查证。
好在他还有李清源这个朋友不辞劳苦帮忙查证,今日得到的消息,正是他想要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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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大白犬叼着一个包袱跑了回来。
李清源招手让白犬把包袱叼过来,白犬却摇了摇脑袋,他笑着骂了一句,把剩下的碎肉骨头全摆出来,白犬见到吃食才肯松口。
金雪瑕:“又做什么?”
李清源解开包袱。
里面装的是一些古旧残缺的首饰。
他观察着金雪瑕的神色,问:“认得么?”
“我的长命锁?这些都是我母亲的旧物。”金雪瑕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禁蹙眉,“你在哪儿找到的?”
李清源:“前些天我捣毁了一个贼窝,是一伙流窜偷盗的江湖混子,狡兔三窟,油水又不多,同僚都懒得费力气去查,因此,当时只有我一人在场。我原本打算把好东西昧下来犒劳自己,不料,拿起长命锁一看,上面竟然刻着你的名字。”
他最爱逗弄金雪瑕,说话没个正经,但他绝不是那种会偷拿赃物的官差,大费周章捣毁贼窝,仔仔细细查看赃物,自然是因为目标明确。
金雪瑕瞬间了然:“是那两个道士?”
她母亲在他年幼时被两个道士骗光了家财,若非如此,后面的许多事情很可能都不会发生,他可能不会流落街头,也不会与师尊重逢,更不会成为崇福宗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