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种子正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大大小小十五盘,有荤有素,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样样新鲜亮丽,但……全都是生的。
四人一桌,每人面前摆着两只碗、一个碟。
小碗里装满酒酱椒料调配的蘸料,大碗里盛满了喷香的杂粮饭。
桌子的正中央,赫然摆着一尊小铜炉,炉上架一口铜锅,炉内火在燃,锅中水在沸,沸水白浪翻涌,扑面而来都是菌菇大骨汤的香气。
周不渡拿公筷夹了一片切得薄薄的兔肉,往沸腾的汤里涮了两下,生肉马上就熟了,继而夹到种子正碗里,说:“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这是‘拨霞供’,兔肉片、羊肉卷涮几下就能吃,蔬菜可以先放进去煮一会儿。”
种子正能读诗写诗,却没有多少风雅情趣,点点头,夹起肉片,蘸了料,一口吃掉,登时眼神放光,立马招呼众人开吃,旋即自己动手涮肉。
武士们没有种将军那么高的文化水平,只觉得这吃法新鲜有趣,兄弟们聚在一块儿也十分开心,有样学样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聊。
“这叫拨霞什么?”
“拨霞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