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哑口无言,讪笑道:“抱歉,我大意了。”
“那你说说,到底哪里难受?”她真诚发问。
崔迟哭丧着脸,声音低如蚊蚋:“我说不出口。”
阿霁想到睁眼看到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笑得直拍膝盖。
崔迟愤而起身,阿霁见他步履有些奇怪,止住笑问道:“你腿怎么了?”
他转头瞪了她一眼,忿忿道:“不关你的事。”
阿霁面前闪过雪藕般分开的玉腿,还有那口流浆的小小泉眼,似乎还有血丝,她原本要帮他擦,他非鬼叫着不让,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擦干净,看他夹着腿那样子,该不会是……
“哎,你到底有没有弄干净?”她连忙追上去,不小心步子迈太大越过了他,只得又转过身来,突然变成了傻大个,她一时很难适应,不是撞到头,就是行路不稳。
崔迟望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面上满是嫌弃,要让人看到他这副傻样,肯定以为吃错药了。
阿霁见他没听懂,好心地指了指裙下,紧张兮兮道:“出嫁前夕,女官千叮咛万嘱咐,说那东西要是弄进去了,会在肚子里生根发芽,变成个小宝宝。所以,若是还不想当阿娘,可一定要清理干净。”
崔迟脸色蓦地煞白,骇然道:“我……我……我不清楚,我也不敢看,那怎么办?”
“沐浴吧,”阿霁把牙一咬,视死如归道:“你待会儿蒙上眼睛,我来帮你洗。”
从她懂事起,姑母就耳提面命,无数次地告诉她孕产是极辛苦凶险的事,因此她对生母始终心怀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