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日无多,但我不想她也随我一同被遗忘,哪怕她恨我无能,我也希望她能被人记住。既然她愿意被我牵引,那么该是同意了我的愿望。”
“孩子,你有她的血,我有她的梦。”
“将那盏灯燃尽吧——就当做再帮我一个忙。”
云修白言辞恳切,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听起来一如看起来可怜。
但乌遥并不答应,也没拒绝。
她拾起散落在棋盘外的白子,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中一处。
棋行险招,死中求生。
云修白抬眸看她。
乌遥是雁竹的后代,却跟雁竹长得不像。
也许有相似之处,但气质截然不同,就将那仅有的一点点相似都抹去。
时过境迁,他还记得雁竹是明媚的,柔软的,站在太阳下,弯眸对他笑。
仅有的日光被乌云遮蔽,雨越下越大。
风雨飘摇中,乌遥背对漫天秋雨,在茫茫雨声中看他。
“我来找您,是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乌遥笑了笑,“请告诉我,伏灼现在在哪里。”
“哦,乌遥。”
“她早晨来过,同我们问了云长老的行迹就走了。不过挺奇怪的,也没说为什么,大概是有什么私事吧。”
窗外雨珠涟涟,百里川看着雨景,扶着远鹤剑回想着飞星宗弟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