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乌咫招手:“过来。”
乌咫走到她面前。
“跪下。”
乌咫在跪在乌瑛面前。
“你昨日下午同我说幻鲛心脏有异,让我前去探查异常。我不远千里将那颗心脏带过来,让你日夜看护,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昨日下午出问题。”
乌瑛倾身,掐上乌咫的脖子,“你是在故意支我离开。”
她并未期待乌咫的反驳或答复,只是加大手上的力气,“啊……不只是你,还有云修白和百里溯那两个老头,竟然也被乌遥收买,说什么同乌遥下棋,误了时辰。”
“对了,还有巡查舍馆的飞星宗的人,偏又在昨日不见。”
“你说,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多巧合?”
直到将乌咫掐得满面发红,乌咫也只是将手垂在身侧,没有反抗。
乌瑛看着乌咫的脸色,在他彻底窒息前松开手,然而又很快抬手。
耳光落下。
她扯住乌咫的衣襟,吼道:“乌淳成了废人一个,明日她就会代替乌淳坐上那个位置。好,真是太好了,这下你们满意了?”
乌瑛很少对乌咫这样发火。
因为乌咫沉默、听话、没有自己的想法,母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没有比他更好用的匕首。
匕首不需要自己的想法,也因此而锋锐。一旦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就犹如卷了边,需要再好好打磨,让它能够重回锋锐锃亮。
乌瑛扣住乌咫的下巴,压低声音:“我不似乌淳一样不讲道理,却不代表我好说话。你应当晓得,如今我打你骂你,不是因为乌遥,是因为你无视了我的命令,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我说过,你当听我的话,如今你还明不明白?”
乌咫答:“明白。”
“你最好真的明白,而不是如这次一样,说一套做一套,让我觉得心烦。”乌瑛终于放开他的衣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