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艰难的从池水里跳出来,焦急的用光秃秃的翅膀拍容怀瑾的脸,“嘎嘎嘎,谨谨,嘎嘎嘎!”
容怀瑾强撑着从昏迷中醒来,头顶是烈阳,底下是残酷的令人痛不欲生的离生牢里的剔除修炼根骨的池水。
“趁,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跑。”
容怀瑾指尖动了动,想推走不乱,但他周身一动,那股子痛彻心扉的筋骨被牵动的疼就噬心一般,令他的脑子都禁不住嗡嗡嗡的转。
疼死了。
不乱委屈的当着容怀瑾的面跳出去,但是被结界罩给反弹回来,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不乱倔强的蹬了蹬腿,艰难的翻身,慢吞吞的爬在容怀瑾的怀里。
容怀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就笑了:“真倒霉。”
“嗯?”
“那晚太冲动,早知道就先将父亲他们的尸身都搬到一处风水宝地埋着。”容怀瑾垂着眼眸,一字一句道:“等我死前,便立下一份遗书,同他们埋在一块。”
嘎嘎嘎!
不乱瞪着他,很生气道:嘎,嘎嘎嘎!嘎嘎嘎!
容怀瑾无奈道:“生什么气,我又不是鸟族,你说再多我都听不懂。笨蛋。”
不乱茫然的歪脑袋,奶声奶气道:“谨谨,疼吗?”
疼死你爹了,但跟你一只傻鸟说有用吗?
可还没等容怀瑾怎么编瞎话骗它时,却见刚刚好不容易冷静的不乱,再次发疯一般朝着他疯狂大叫: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容怀瑾蹙眉,被它吵得脑仁疼。
可能是被离生牢里能剔除修炼根骨的池水浸泡太久,容怀瑾的脑子有些不好用,他怔怔的看着不乱,迟疑半响,才慢吞吞的转头。
魔尊一袭红衣站在他的身后,眉宇间尽是邪气。
“离生牢里的池水,对修士来说可是剐心之痛。”魔尊屈尊半蹲,望着池水里的容怀瑾,眼里闪过惊艳,随即才道:“看看,搞得本尊都开始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