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洲洗碗的动作放的更轻,水流哗哗淌过,略显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很好,是我觉得天下最温柔的人。他总是很喜欢纵容我,喜欢做各种各样的美食让我尝,如果哪天我说了他做的东西很好吃的话,他会笑的很开心。”
“对了,他笑起来很好看。”
和你一样好看。
许闲停极轻地眨了一下眼睑,蝶一般的睫毛轻轻扑朔,他装作不经意地对上顾锦洲的视线,但下一秒他便仓皇挪开,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顾锦洲看着许闲停,他看不清许闲停的表情,但他知道,许闲停一定知道他说的是谁。
顾锦洲继续道:“他是我人生中的一道色彩,不过也可以说我的每道色彩,都与他有关。”
许闲停停下了动作,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脚边的青草,细长的草茎被风吹弯了腰,听到一声淡如风般的声音:“是吗?”
顾锦洲声音仿佛散在了烦闷的夏风之中:“可惜是我对不起他,我把他弄丢了……”
许闲停感觉喉间涌上一股哽咽,酸涩直冲鼻梁,不知不觉一大颗眼泪直直地砸进水池,散落在井水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顾锦洲的话后有这种反应,只是因为他在顾锦洲的话里听到了他存在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