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昭宁连花轿也没坐,只骑在一匹白马上,身穿红嫁衣,头戴金凤冠,没遮盖头,于明媚日光下露着熠熠发光的绝美容颜。
待送嫁队伍出了皇宫,宝歌将一只彩篮递到她手中,她便自彩篮中拿出一把东西,看着道旁为数不多的几个看热闹的妇人,脸带微笑将东西亲自洒了出去。
那几名妇人疑惑地捡起来看,发现是一张薄木片,上面戳有一只红印,写着三个字,背后还有一只印,更看不出是什么字。
其中一名妇人道:“这看着像是义仓粮票,前几年旱灾,官府给了我粮票,让我去朝廷的义仓兑过粮食。”
“这么说,这东西能兑粮食?如今这粮价是一天高过一天,再这么涨下去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这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到身后去捡了另一块木片。
这时几人身旁一名书生模样的人也捡了张木片,看着上面的印章低声念道:“广济仓……”随后又翻过来道:“昭宁公主印……”
几名妇人听了,立刻上前问:“读书人,这可是粮票?”
书生回道:“是,这后面有昭宁公主印呢,肯定不会有假,只是这写着广济仓,几位嫂嫂可知道广济仓在何处?”
“我知道,我家在西街遵义坊,后门那条街有个新建的粮仓,那天我就听他们说是什么达官贵人建的义仓,买了几十车粮食要运过去陈放的,就叫广济仓。”之前那名妇人说道。
书生这才了然道:“多谢几位嫂嫂,不知这一张粮票能换多少米,如今粮价上涨得厉害,没想到这公主出嫁,竟还能广济天下,我看我们还是跟上去,看能不能再多捡几张。”
那几名妇人想了起来,立刻就随送嫁队伍跟了上去。
昭宁的送嫁队伍的确普通得寒酸,但因多地水灾,粮价上涨,哪怕是几张粮票都能值不少钱,更何况,她还出资建了个义仓。
几块小木片几乎称得上挥金如土。
慢慢地,跟着送嫁队伍跑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消息从别处赶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百姓们再次如前一场婚礼一样,将街道围满。
昭宁的马走到驸马接亲的玄武街,一身红喜服的东方陌骑马候在那里。
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穿青黑色或是铠甲之外的衣服。
严肃中,多了一丝艳丽,让他从冷肃变成了冷艳,他也不再执长枪,而是牵着缰绳,坐于系大红花的马背上,有一种翩翩郎君的感觉。
他看着她,往日的冰冷沉静多了一分温和与专注,在他身后,是排得看不见尽头的朔风骑兵。
那样子,比他进城那一日还要阵仗大,战马与铠甲,以及数百威风凛凛的军士,如长街上划开一道天河边浩瀚无边,让人不禁豪气万丈。
这样的排场,恐怕只有千万兵马军临城下,才能与之比拟。
昭宁早已将彩篮交给了宫女,此时有四名宫女一同发放着粮票。
东方陌说道:“公主仁德,臣愿出资十万两买粮,存于义仓济灾。”
这意思,是给她的聘礼?
昭宁微惊,随后回道:“多谢驸马。”
“驸马”二字从她口中出来,东方陌抿了抿唇,脸上微微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异色。
司仪官喊道,“公主上婚舆——”
这时那一片朔风军齐声道:“迎公主——”
甚至,昭宁连花轿也没坐,只骑在一匹白马上,身穿红嫁衣,头戴金凤冠,没遮盖头,于明媚日光下露着熠熠发光的绝美容颜。
待送嫁队伍出了皇宫,宝歌将一只彩篮递到她手中,她便自彩篮中拿出一把东西,看着道旁为数不多的几个看热闹的妇人,脸带微笑将东西亲自洒了出去。
那几名妇人疑惑地捡起来看,发现是一张薄木片,上面戳有一只红印,写着三个字,背后还有一只印,更看不出是什么字。
其中一名妇人道:“这看着像是义仓粮票,前几年旱灾,官府给了我粮票,让我去朝廷的义仓兑过粮食。”
“这么说,这东西能兑粮食?如今这粮价是一天高过一天,再这么涨下去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这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到身后去捡了另一块木片。
这时几人身旁一名书生模样的人也捡了张木片,看着上面的印章低声念道:“广济仓……”随后又翻过来道:“昭宁公主印……”
几名妇人听了,立刻上前问:“读书人,这可是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