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要把粮草一粒不剩全带走,独孤邑不止想把粮草带走,他连谢柏庭他们的命都想收了,程大将军还是那话,他只是送粮食的,不愁吃不愁喝,开这样的口,那是两边都不讨好,犯不着。
商议到傍晚,不欢而散。
回营帐的路上,齐宵道,“这样商议,就是商议十天,也不会有结果。”
就算有,也不会是向着他们的。
谢天养小心翼翼道,“要不……平分?”
“不可能!”
都不用谢柏庭说,信安郡王他们几个就异口同声了。
信安郡王瞪谢天养,“你到底向着哪边的?”
“你们这边啊,”谢天养回答的干脆利索。
他惆怅道,“可是我说话不管用啊,要是管用,也就不用你们跑这一趟了。”
谢柏庭看向谢天养道,“那就让你说话管用。”
谢天养眼睛睁圆,“你们这是要……”
信安郡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程大将军是顺义王的心腹,他会坚定不移的执行顺义王的命令,即便谢天养快马加鞭赶回东厥求东厥皇帝,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月了,他们耽搁不起,再者顺义王和谢天养结的梁子不轻,谢天养跟着运粮队来边关,顺义王不敢做什么,可一旦谢天养落单,顺义王未必不会痛下杀手,不得不防。
可要除掉程大将军,运粮队没了统率,自然以谢天养这个东厥平都王马首是瞻,到时候粮食给谁,谢天养说了算。
信安郡王让他干掉顺义王的话,谢天养昨晚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他觉得信安郡王说的不错,顺义王野心太大了,他和大哥步步退让,迟早有一天会退到悬崖边,退无可退,他必须强硬起来。
现在谢柏庭他们要帮他砍顺义王左膀右臂,断顺义王两根肋骨,他不会蠢到拒绝,他道,“要怎么做?”
信安郡王勾着他肩膀,看着谢柏庭道,“他媳妇,我堂妹可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
在东厥shā • rén,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只能动点非常手段了。
一行人边说边往营帐走,谁也没注意到暗处有人看着,等他们进营帐,盯梢的人也走了。
营帐内。
独孤邑在喝茶,他也在发愁粮草的事。
虽然程大将军向着他,不会把粮草给谢柏庭,但谢柏庭不同意用银钱结算盐款,程大将军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