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接风,不过又是一场小小的鸿门宴罢了。
北牧王从相貌上就能看的出明显的游牧民族的特点,身材魁梧,看上去像是个面相憨厚的中年大汉,但抬头皱眉的瞬间眼睛里露出的精光抹平了那份憨厚,平添了一份凶恶。
南梁王倒是一副儒雅的文人模样,但任谁都不敢小瞧这位藩王,南方以南,江南富沃之地,皇商众多,竞争极大,这位藩王能在那片封地混的风生水起可谓是心计颇深。
东泰王和西平王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且叶晟派出去的探子也回禀过,这二位藩王平日里就是喝喝茶,听听曲儿而已,很少去图谋一些其他的东西。
想来要是撤藩,这二位藩王应该是最容易和平撤藩的。
叶晟坐在最上边的主位上,看着底下相对而坐的藩王和几位大臣,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着说:“朕知几位藩王近日来舟车劳顿,今日特设此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北牧王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小酒杯笑了一声:“皇上说笑了,这哪算的上什么舟车劳顿。不过,你们这京都就是养人,喝酒都用这么小的酒杯,哪像我们封地,逢年宴请都是用碗喝的。”
叶晟看了眼北牧王笑道:“倒是朕思虑不周了,不了解北牧王封地宴请的酒竟是用碗喝的,金顺,去让人给北牧王换个碗。”
金顺连忙应到,让内务府伺候的太监换了北牧王桌上的酒杯。
叶景云坐在北牧王的对面看着这位藩王,心里想着刚才这位藩王的话“封地宴请”。
一个封地藩王年末宴请?
举杯觥筹间,沈郁昶抬眼看了眼西平王,西平王刚好也看了过来,两人交汇了一个莫名的眼神,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微微点了点头。
南梁王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叶景云笑着说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吧,当真是龙章凤姿,难怪皇上这么早便定您当储君了。”
叶景云微微笑了笑:“南梁王此言差矣,孤不过只是勤奋了些,替父皇分分忧罢了,如何当得上您这句龙章凤姿。”